第一百零七章 子夺父妻,傅盛阳主场到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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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景躺在周翡怀中死了。 死的当日,内室里只有周翡还有福公公二人,傅盛阳、安乐、史春笛还有贺相等朝廷重臣全在外殿,他们已经在外殿呆了三天,傅景这口气吊了三天才亡。 周翡从内室出来,神色平静,谁也瞧不出来傅景竟是已经薨了。 福公公哀嚎声起大家才反应过来,纷纷起身痛哭要见傅景,贺相拿出传位圣旨准备确定一切后立刻宣读传位给傅盛阳。 傅盛阳,从十六岁的太子殿下一跃成为大麟的王。他与周翡一样,没有表情不见悲喜,站在一干假意痛哭的群臣里仿若异类。 安乐是真情实感地哭,傅景不是个好皇帝,但是个好父亲,对安乐一个公主也是极尽宠爱才养成了她张扬跋扈离经叛道的性子,就是嫁一个没有门第的穷家子也能为她撑腰。 安乐摇着周翡的双臂:“父皇……父皇他最后有没有说什么?他一定有说什么吧?他怎么没有要见我?他明明最喜欢安乐的!他怎么可能没有想起安乐!快说话啊!” 史春笛拉着安乐让她松开周翡:“好了,别为难其他人了,安乐,你——” “什么叫为难!是这个贱女人迷得父皇都不要见他的亲生儿女!难道我连问一句的权利都没有吗!” “这里是宫里……”史春笛蹙眉要安乐注意身份,不要一口一个贱女人,她私底下这么说周翡史春笛已经很反感了,如今众臣都在,叫人听到实在有失颜面。 “宫里才是我家,不是那个贱女人的家,你到底向着谁啊?” “皇姐。”傅盛阳的声音响起。 安乐还以为自己弟弟要给自己撑腰,岂料傅盛阳已经喊了人过来:“把她带出去。污言秽语,扰先帝在天之灵。” “皇弟你怎可以!” “皇姐。”傅盛阳道:“你现在应该叫我皇上。” 安乐简直不敢相信,她的弟弟,一母同胞做什么都能相互理解相互玩闹的弟弟,居然对他说这么冷漠无情的话。 “你疯了吗!父皇薨了,你怎么变得如此!” “带走。” “傅盛阳你这个疯子!” 在安乐被强行带走的尖叫声里,史春笛匆匆跟傅盛阳行了个君臣之礼,最后看了一眼周翡便追着自己夫人离开,这里的其他臣下全当看不见听不见,傅盛阳如今是大麟皇帝,别说他疯了就算他傻了,也是惹不得的存在。 谁曾想这个皇帝十几天之前还被关在牢子里呢,真是世事难料,人生无常啊。 傅盛阳侧过身,终于没有人再打扰他的周翡。 他负手走去直到不能再近的程度才停下来,俊逸的脸庞短短十几天就褪去了天真,有了和傅景一脉相承的疯意。 “他一定留了话吧。” 周翡缓慢地抬起头,涣散的眼神终于有了点焦距。 傅盛阳牵起周翡的手握在掌心,女人的手很凉,也不知是害怕还是难过,但这并没有什么关系。 “好吧,其实我没什么想知道的,毕竟,他走了,也好。” “皇上给了我一个圣谕。” 傅盛阳本来要拉着她的手带出去让她好生休息的,闻言也只是漫不经心地停了步子:“哦?那是什么?” “他放我离开这里。” 时至今刻周翡才意识到——她好像是自由了。傅景在最后的一刻放了她自由,所以她不必再因为傅恒因为西凉裹足不前,可以离开这个让她绝望的地方,去度过一段崭新的人生! 周翡摸着肚子里的孩儿,等他长大了,她可以坦荡的告诉他,母亲虽然不爱你的父亲,却也原谅了你的父亲。 “太子殿下,我想早日离开这里。” 然而傅盛阳只是诡异地笑了笑,手指搓着她伶仃的手腕:“哦。” 这是一个意味不明的字,也是一个意味不明的句子。周翡还以 记 住 我 们 邮 箱 - 免 费 购 买 v i p 章 节 - s i m i s h u w u @ g m a i l . c o m 为……还以为自己很快就能实现一切。 * 偌大的紫禁城满是素镐,白幡漫天。傅景崩薨是意料中的事,一切都井井有条,礼部的人早就办好他的葬礼。 唯有一件事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想。 那就是那个在傅景后宫里,唯一的,却至傅景死都没给个名分的女人,一跃成为新皇第一道圣旨上的人,他要在登基大典上与那位同办封后大典,迎她做自己的皇后。 可以说全朝震惊。 为首的是福公公。自傅景一死,福公公就苍老了不少岁,他什么都不愿管,只想告老还乡做一个富贵闲人,然而傅盛阳要封后周翡不是傅景所愿,况且!傅景能一下垮了身子,也是被傅盛阳还有周翡这两个狗男女给气的!傅盛阳他解决不了,可周翡这样水性杨花的女人岂可攀上了这个攀那个!她不得好死! 为二的就是太医院的秦老,他自恃自己医中圣手之名,根本就不怕事,又在傅景死前一直跟着他十几日,自然知道周翡有身孕,也知道她的那个孩子根本不可能是王室血脉,这……算luanlun又算混淆王室血脉,岂能如此恣意妄为? 其三四的是朝里一些老古板,太医院的内幕他们并不知晓,可傅景对周翡的亲近喜爱,还有在沧州为了周翡绑杀傅恒那些,所有人早就一清二楚,跟了父亲又跟儿子,这种丑事怎能在大麟两个皇帝身上发生! 但傅盛阳根本不怕,上位先斩福公公。打过他两巴掌的老阉狗,他岂能留! “不是忠傅景吗?他先走一步,你也进地府给他继续当奴才吧。” “先皇名讳岂是你直呼的!傅盛阳,你无法无天!” “做皇上都不能无法无天,那还做什么皇上!”傅盛阳扬起双手像是要接这片天下,他哈哈哈哈大笑起来,无法无天?他就是法他就是天啊! 年轻的帝王在金銮殿大笑发疯了一阵,从身边侍卫那儿抽出他的腰剑,一剑刺进福公公胸膛,温热的血溅了他一脸。 在福公公死不瞑目的眼神里,接着傅盛阳又用脚抵上他的胸膛,踢着他拔出了剑。景阳宫外傅盛阳没踢到的那一脚终究是还了。 “哈哈哈哈——全死了吧!谁想阻碍朕的人全都杀了!杀!杀!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