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千二百八十五章 重回范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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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园。 这里曾经是上海滩最受人瞩目的地方。 这里面住着大名鼎鼎得老太爷张仁奎。 自从日军占领了租界,原本就被他们一直拉拢的老太爷,更是受到了频繁sao扰。 老太爷坚决拒绝了日本人,并且叮嘱家里人,宁死不当汉jian! 张家上上下下都做好了玉石俱焚的准备。 还好,日本人忌惮老太爷的威名和势力,也不敢轻举妄动。 他们之前还担心老太爷是在装病,假惺惺的派了日本医生来给他看病。。 结果一检查下来,老太爷的身子真的不行了。 这么一来,日本人对老太爷的兴趣顿时全失。 他们要的是老太爷的威望,而不是一具濒死的尸体。 最后,连监视范园的特务都没几个了。 那些特务都是例行公事,早上来看一下就走,晚上再来转一圈。 反正回去能交差就行了。 日本人占领公共租界后,很多人都怕惹祸上身,轻易不敢来拜见老太爷。 因此原本天天都热闹非凡的范园,眼下却变得冷冷清清起来。 一大早,走过场监视范园的特务刚走,大门便被敲开了。 “谁啊。” 门房也是很不耐烦的打开了小门。 范园虽然没有过去那么威风了,可是虎倒架子在! “烦您了。” 一张片子递了进来:“我们是南方来的,特地来拜见老太爷的。” “等着。” 门房接过片子,又关上了门。 等了有几分钟的样子,小门再次打开。 这次来的,是老太爷张仁奎的儿子张启山。 一看外面的客人,张启山神色大变,随便强做镇定:“请!” 外面的那个客人,带着两个随从一起走了进去。 “今天,不见客,谁来都不见。” 张启山特别吩咐了一声。 带着客人也没进客厅,而是到了边上的一间偏方。 两个随从留在了外面。 一进去,张启山急忙关上了门,对着那客人深深一个作揖: “启山给叔叔磕头,眼下日人猖獗,不敢开正门迎请叔叔,是启山失礼了。” 岁数比对方大上不知道多少,可却一口一个“叔叔”称呼。 甚至还行了晚辈之礼。 普天下,除了老太爷的拜把子兄弟,“小太爷”孟绍原,谁还有这份礼遇? 孟绍原赶紧说道:“是我来的匆忙,没有及时通知。” “叔叔,眼下租界大乱,到处都是日本人,你忽然来到这里,万一出了一点闪失,叔叔身负重任,我们张家就算万死也无以赎罪。” 孟绍原却笑道:“上海有什么危险的?不就是一些宪兵和日本人的走狗?你放心,我既然敢来,就有办法保护自己。” 话虽然这么说,可是,张启山心里却是愈发担心。 这是谁? “盘天虎”孟绍原! 要是真的出事,张家会受到牵连另说,只怕还会被不明真相的人千夫所指啊。 可再看孟绍原,却是一点都不在乎。 孟绍原也不管张启山心里是怎么想的:“老太爷现在怎么样了?能见客吗?” “其他人一律不见,但叔叔来了他是一定要见的。这些日子,他嘴里念叨的,一直都是叔叔。” 张启山打开了房间里的一道侧门:“叔叔请跟我来。” 带着他穿过一条封闭的走廊,张启山在一间屋子外站定,对着里面叫了几声“父亲”。 虽然没有应答,张启山还是推开了门:“父亲在里面,我到外面看着。” 孟绍原还没走进去,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中药味。 他悄悄的关上了门,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到了床边,自己搬了一张凳子坐下。 老太爷睡着了。 一段时候没见,老太爷已经消瘦得骨瘦如柴。 这哪里还有当年一把大刀横行天下,八十高龄痛殴日本浪人,民国教父的风采? 孟绍原看得是一阵心酸。 “是谁来了啊。” 老太爷忽然睁开眼睛问道。 说话时候也是气若游丝。 “大哥,是我。” 孟绍原低低说道。 一听到这个声音,刚才还有气无力的老太爷,却一下精神恢复:“是绍原吗?” “是我,大哥,是我。” 孟绍原赶紧站了起来,凑到了老太爷的面前。 “绍原,真的是你,真的是你回来了。” 老太爷伸出了手。 孟绍原一把握住了老太爷的手,在床沿坐下:“大哥,是绍原回来了。” “好,好。” 老太爷手里无力,却还紧紧握着孟绍原的手,似乎就生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了: “前几天,我做梦,还梦到了你。拿双枪,杀日特,惩汉jian。我是被开心的笑醒的,可是一睁眼,却发现什么都没有。” “大哥,您这梦挺准的,我这不就出现在你面前了吗?” “绍原,你不该来的,不该来的。”老太爷却话锋一转:“你心里还能有老哥哥,老哥哥开心,可范园外,都是日本特务和那些走狗,你怎么可以冒险来这里看我?” “大哥,那些狗不算什么。”孟绍原笑着说道:“我观察过了,那些狗就是上午和快傍晚的时候来转一圈,其它时间没人。” “哦,是吗?那是他们没告诉我,还骗我说外面都是日本人和特务。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?” “大哥指教。” 张仁奎轻轻叹息一声:“我张仁奎算得上是一代枭雄,门生弟子四万,一声令下,军界政界莫有不从者。现在老了,重病缠身,门前却是车马稀落,连日本人和那些汉jian都懒得监视我了,他们是怕我难过啊。” 说到这里,张仁奎自己先笑了:“可我孩子们也太小看我张仁奎了,我这一生算得上是轰轰烈烈,当过镇守使,参加过护国,齐燮元打卢永祥,我从南通出兵,不到一个月就把卢永祥赶出了上海,狼狈逃到了日本。 黄金荣、杜月笙都是我的晚辈,我在上海滩一呼百应。这些,够了,够了。人哪有不老不死的,不然,那不真成老不死了?既然老了,快死了,别人看不上了,那有什么关系?人那,总不可能一辈子都风风光光的吧?” 说到这里,他看着孟绍原:“你知道我这一辈子最骄傲的事情是什么吗?” 孟绍原摇了摇头。 张仁奎带着几分傲气:“我这个人那,一辈子都没有当过汉jian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