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章玩弄他的下场,会很惨
周诉赶紧上前把电脑里的东西删掉,书房内暧昧的声音戛然为止。 但气氛却更为诡异了。 “墨先生,看来这几天的治疗效果还不错。” “您……心跳加速了呢。” 秦音趁机摆脱墨亦琛捂住自己眼睛的手掌,一双湿漉漉的杏眸漾起戏谑与暧昧。 少女澄澈的眸瞳倒映出墨亦琛面无表情却略显窘迫的罗刹脸。 但她却没有丝毫惊恐。 直视他残缺的容颜,眼神诚挚。 “……出去!” 墨亦琛皱眉,僵硬地坐直,松开秦音,侧过轮椅,咬牙切齿地继续下达逐客令。 但侧开轮椅的动作却被秦音死死拉住,少女蹲在轮椅前仰着小脑袋,语气严肃起来。 “墨先生,既然治疗有效果,那当然要趁热打铁!” “回卧室,我得立刻给你按摩敷药。” 秦音起身,举起自己的医药包道。 “……”周诉惊惧:夫人,您确定不是在趁火打劫?? 秦音几乎花光现有的积蓄才凑齐了药材,今晚必须给墨亦琛敷上药。 卧室内。 周诉被迫加班地站在一边。 墨亦琛利用臂力坐到了床上,照常伸手挽起裤腿。 一只漂亮白皙的手突然按住他的动作。 秦音将碾磨好的药膏放在床头,对墨亦琛挑眉一笑:“墨先生,这次……得脱裤子哦。” “噗……咳咳!!” 周诉一口气差点没喘过来,赶紧捂住嘴,努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。 娘哎,新夫人……有点野啊! 墨亦琛脸色一黑,迁怒周诉道:“嗓子眼卡拖鞋了?” “……”周诉欲哭无泪。 “周保镖还杵在这儿,是想留下来欣赏墨先生的大长腿,还是翘臀呢?” 秦音语出惊人。 周诉更弱小、卑微且无助了。 “墨总,我这就去守外边。” “您们,尽情发挥。” 周诉脚底抹油,话语一落,人已经在门外了。 站岗之余,还不忘塞上耳机。 主卧里,墨亦琛面容冷峻孤傲。 他微微侧头看向秦音,嘴角轻扬克制又隐忍,眉头紧皱,黑眸危险地眯起。 “秦音,你最好祈祷能治好我。” 否则,玩弄他的下场,会很惨! 秦音见他姿态高贵抗拒,不耐烦地往前一凑,双手撑在他身子两侧。 “墨先生,你是自己脱,还是我帮你脱呢?” 少女轻胎眼皮,一脸淡漠地注视着他,唇角弯起,说不出的通透冷静。 但莫名,就是有点撩他。 墨亦琛错愕一瞬,到底冷着脸开始解皮带,脱掉了裤子。 裤子褪下,斑驳着伤痕的长腿暴露在秦音的眼底。 秦音眉心一蹙,视线扫过那些疤,心中一窒,指尖忍不住颤抖地覆上他的腿。 怪不得他前世从不让她看他的身体。 即便后来他们终于圆房那晚,她也是在黑暗中抗拒。 墨亦琛粗喘的气息喷洒在她颈窝,大掌捂住她的眼,嗓音低沉沙哑:“音音乖,别看。” 太难看了。 你会害怕,你会厌恶嫌弃的。 而我,受不了你那种眼神。 而此刻的墨亦琛,森冷阴鸷的眸对上秦音充满心疼的澄澈杏眸。 好似有什么被撞击了一下。 下一瞬,墨瞳倒映出嘲弄:笑话,他这残破的身躯,连父亲、meimei见了,都惊惧后退。 根本不可能有人会心疼自己。 秦音到底什么身份,对自己故作心疼,是想赢得他的信任,然后肆意揉碎践踏吗? 他才不会上当! “看够了没?” 墨亦琛冷声打断秦音的思绪,伸手将她覆上去的手拍开。 秦音回神,沉眸敛去眼底的心疼。 她很清楚自己此刻说什么,墨亦琛都不会信自己。 或许还会怀疑她。 倒不如,冷静以待。 “看够了,那我开始摸了哦……” “……”墨亦琛眉心一跳:这小姑娘,简直没个正经样儿。 “错了,是开始按摩了哦。” 秦音故意拿腔拿调道。 墨亦琛无奈,只想拿针线把秦音的嘴给缝上。 秦音的指法刚柔并济,看似纤细柔软的指却覆满大大小小的细茧。 不管是按摩的力道还是柔韧度,都不输任何专业按摩师。 这种细节,让墨亦琛下意识皱眉,鬼使神差问道:“君家小姐以前做过按摩师?” “手法这么娴熟。” 门外的周诉刚取下耳机,就听房内这么传来一句。 “……”周诉:墨总啊,咱不会说话,就把嘴捐了吧。 打工人默默重新塞上耳机。 秦音闻言,只是轻轻一笑:“我二哥双腿残疾,我查了很多古籍,怕他肌rou萎缩,在木偶人身上练习指法力道。” “他自尊心强,我便每晚在他入睡后,给他按摩筋骨肌rou。” “大概是熟能生巧吧。” 少女语气轻叹,分明是个小姑娘,却莫名给人一种沧桑感。 墨亦琛眸光一顿,看向秦音的眼神多了几分探寻。 “那他腿疾痊愈了?” 墨亦琛试探出声。 他最该关注的是,秦音医术到底靠不靠谱。 “还没。” “我不给他治了。” “墨亦琛,我要你站起来,我要你重回万众仰慕的巅峰,那才是你。” 前世她从未见过他站起来的样子,重生后她查过墨亦琛。 坠机之前,他从来都是万众仰赖的天之骄子,墨家嫡长子。 墨家名副其实的下一任家主。 秦音按摩完,开始敷药。 语气分明那么淡,却让墨亦琛心头有种被燃烧的灼热感。 “少说空话,治不好我,你会很惨。” 墨亦琛似乎想起了什么,一张脸苍白到病态,白绸衬衣勾勒他上身雕塑般线条,却透出几分寂寥。 —— 君家。 “棠棠,听说你跟小五去清北一趟又心口疼了?” 君司澈一眼看出刚回家的君棠月脸色惨白,赶紧迎上去。 整个君家,目前就君司澈跟君棠月是娱乐圈艺人,自然更亲近些。 君棠月咬唇,不小心露出手腕上的针眼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:“三哥放心,jiejie给我扎针了,我已经没事了……” 君司澈看见针眼,眉头狠狠一蹙: “就她那三脚猫的针灸技术,给你扎针分明是故意磋磨你。” “小五,你怎么护着棠棠的?秦音有多恶毒你难道……” 君司钰原本眼神游离,有些心不在焉。 听到三哥张口就来对秦音的指责,心口好似有颗大石越压越重。 他抬眸打断君司澈的话,认真地凝视着他道:“三哥,秦音也是我们的亲meimei!” “她的针灸术是爷爷亲授的。” 所以,她怎么会害棠棠呢? 君司澈没想到小五会反驳自己。 他一噎,重新摆出教训姿态:“小五,你是被她下降头了吗?” “你别忘了,她回家后,棠棠失去了多少东西,物质和亲情都被抢走了一半,健康更是岌岌可危。” “秦音活蹦乱跳的,让一让棠棠怎么了?” 君司钰难以置信地看着君司澈。 澄澈如风的少年眼神迷茫,语气凝重:“三哥,那一半难道不是小音该得的吗?” “棠棠的心脏病,也不是小音害她得的,是娘胎里带出来的遗传病……” 他有些不懂了,小音在君家到底做错了什么。 为什么大家对她,毫无包容。 君司澈愣住,他从没想过,君家不学无术的草包小少爷会有那么一针见血的时刻。 君老太太杵着拐杖目光冷肃地扫过三人,眼神慈爱温柔地落在君棠月身上。 然后厉声道: “那也是秦音在娘胎里抢走了我家棠棠的营养。” “否则为什么这遗传病不生在秦音身上?” “小五,你害你meimei在外犯病,现在就去祠堂跪两个时辰!”